所以岑廉虽然一直都知道这种破案方式,但很少使用。
毕竟挨个排查有问题的地方会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并且大部分区域都是无用功,他毕竟有外挂在身上,还是更倾向于其他排查方式。
但现在外挂完全不起作用,凉州市局又是只求破案不管预算的态度,岑廉才觉得这种广撒网的排查方式可以使用。
“这个办法确实偏门了一些,”林法医结束了尸检,“尸体残余的骨骼大概只有三分之一到四分之一,凶手分尸的时候非常小心,可能暴露出身份特征的骨骼应该是被另行处理了,现在能看到的基本都是躯干部位和四肢的骨骼,其中手骨和脚骨并不完整,还有一个不算明显的特征,这名死者的小腿骨部分不完整,而且并不是按照关节位置分割的,反而像是为了避开某些旧伤。”
“旧伤,”岑廉仔细端详只剩半截的左腿小腿骨,“是不是有条不太明显的愈合线?”
“边缘风化太严重了,我不能百分之百肯定,”林法医指着只剩下一半的腿骨上并不明显的痕迹,“我倾向于这是疲劳性骨折愈合后留下的愈合线。”
疲劳性骨折并不是一种很常见的疾病,在日常生活中,只有需要长期运动或者进行大量体力劳动的人容易出现。
就连岑廉他们这种普通刑警都很少出现这种问题,倒是隔壁武警大队听说有过类似的病例。
“所以死者可能是体力劳动者或者是退役军警,”岑廉沉吟着,“能看出来这个骨折发生在多久前吗?”
“完全愈合且痕迹不明显,五年以上了,”林法医又看了一眼,“甚至可以继续放宽时间。”
看来想通过骨折来确认死者身份也有些困难,就按照林法医最初说的五年时间也是极大的工作量。
更何况如果这名死者是现役期间受伤的,那么他甚至有可能是在部队医院进行的治疗,那就更难调查了。
“一名壮年男性被杀死,对方大概率不是一个人,”武丘山看着林法医放下腿骨开始收拾解剖台,转身看向岑廉,“团伙作案,并且手段极其恶劣,凶手的目的性很明确,就是杀人灭口。”
如此专业的碎尸手段,反而并不像是激情杀人。
“团伙作案总得有个目的,”齐云龙觉得自己思路打开不少,“我们这片地方,要么图钱,要么就是暴恐分子。”
“陇省,不至于吧?”岑廉迟疑了,“你们省内以前也有类似于疆省那边的情况?”
齐云龙笑了笑,“毕竟交界,多想点没什么不好的。”
这话说得岑廉不知道该怎么接,但他自己并没有往这个方向考虑。
原因也很简单,这名死者被碎尸的手法严重缺乏仪式感,从上到下都凸显了碎尸者的分尸技术,和邪教比起来,画风对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