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钟灵毓没想到,她竟然连叫医生的权利都没有。 不能出卧室门,亦不可同外人接触。 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慢慢消磨着... 一种难以压制的哀伤,狠狠插入心脏。 钟灵毓突然很想拿刀,割断自己的手腕,任由血一点点流光。 让一切,一了百了。 可她想到母亲云素清。 母亲在生前总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多番嘱咐她,就算以后一个人,也要好好活着。 她又想到沈怀洲。 虽然现在的他,令她陌生而压抑,可他的眼睛,是为她而瞎的。 身体抖了很久,钟灵毓极力忍下了伤害自己的冲动。 她跟佣人要了毛线,静静在房里,织着毛衣。 现在,并不是穿毛衣的季节。 可她能做的事情,似乎只有这个了。 傍晚,沈怀洲回来。 钟灵毓体贴入微,照顾着他的生活起居。 她的胃,仍是不舒服。 所以,她和沈怀洲提及,想请医生来看看。 沈怀洲眼里隐藏着担忧,面色却无异,他让李副官,请来了最好的老中医。 老中医替钟灵毓把了脉。 沈怀洲静静留意着旁边的动静,半晌,他问:“怎么样?” 老中医说:“夫人没什么大碍,可能就是心情压抑,导致身体发虚,最好多在户外走动。” “知道了,劳烦。”沈怀洲让人送走了医生。 钟灵毓趁机说:“沈怀洲,我不想总被关在卧室里,你不允许我去外面,那我在房子里走动也好。” 她征询着他的意见,态度卑微。 沈怀洲淡淡道:“烟。” “你还是少抽一些...” “把烟拿来,你听不懂人话?”沈怀洲脾气怪异而暴躁。 他似乎在怨着她。 钟灵毓眼眶发热,默默拿来烟给他。 他唇中叼着烟,深深吸了几口。 满屋子呛人的味道,仿佛更令人压抑了。 钟灵毓眼泪慢慢落下来,又被她不动声色地擦掉。 沈怀洲看不见她在哭。 他吸完一支烟,轻轻碾灭火光,才慢条斯理道:“从明日起,你可以在庭院里待上一个小时,我会叫人看着你。” 说完,他又抽出一支烟点燃,表情阴沉地坐在床边。 钟灵毓则呆呆地靠在床边,眼泪止不住地顺着面颊一淌而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