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傅霁龄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嘲讽地笑了一声,索性抬起右手使自己的那只手完完全全地呈现在他面前,“怎么?难以接受?” 他的手其实很漂亮,手指颀长,骨节分明,不足之处除了太过苍白消瘦之外,最违和的就是那一小截断指了。 傅老爷子哽咽,“阿龄,爷爷是心疼你。” 傅霁龄眼底透出嘲讽,“这根手指断了十七年了,现在才来说心疼,不觉得太迟了吗?” 傅老爷子颤抖着想要去握住那只手,反被傅霁龄毫不客气地挥开,“你知道它是怎么断的吗?” 他笑了笑,嘴角噙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弧度,“是被我自己的牙齿硬生生咬断的。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变态?” 心脏仿佛被尖刀捅到,傅老爷子疼得说不出话来。 早就猜到他过得不好,可是当血淋淋的现实被他轻描淡写地说出来时,还是难以接受。 他捂着心口不忍再听,“阿龄,别说了……” 傅霁龄笑出了声,“这就听不下去了?可我却是实实在在地经历了! 那年我才七岁,换牙期都还没有彻底过去,可是为了活命,我别无选择,你能想象那种切肤之痛吗?你可以选择不听,我却没办法选择不去承受。” 傅霁龄习惯性地用左手揉捏着那半截小指,畸形的残肢在他的揉捏下微微变形,也变得更加苍白。 看着傅老爷子颤抖的眼神,他嘴角噙着一丝不屑的笑: “那场大火之后,我就被白羽会的人给带走了,待在他们身边每天干的都是制du贩du的勾当,我那时候年纪小,能做的就是仗着自己的年龄优势给他们打掩护,那次判断失误害他们失去了一批货,带头的老大当场掏出枪对准了我。 那两年见过太多一枪爆头的场面,那种肝脑涂地的恶心场面曾让我很长时间都在做噩梦。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