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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声，然后拿过被子给常宁盖上，随即转身去了浴室，无一丝异样。
好似一切都极为正常，没有任何问题。
常宁躺在床上，看着这沉稳走进浴室的人，脑子迟钝的厉害。
她不是做梦，是真的？
自己躺着的位置似乎是之前洛商司躺过的，所以身下是他留下的温热。
此时，这丝丝的热意透过衣服传进身体，带着他身上独有的气息，清晰的告诉她，刚刚的那一幕不是做梦，现在也不是做梦。
是真实。
常宁唇瓣微张，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实在是一切都太过突兀了。
不是自然醒，醒来时的所见亦突兀，常宁躺在床上，脑子很是乱。
她觉得，自己得缓缓。
闭眼，让杂乱的心绪平稳下来，听周遭的一切声音。
新的一日在无声中来临，城市逐渐复苏，车辆鸣笛，人声涌出，一切都在这寂静的清晨清晰落进常宁耳里，包括此时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常宁听着这些声音，思绪逐渐清晰，直至再无一丝乱，她睁开眼睛。
这一刻，常宁眼里已无迷蒙，皆是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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