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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天蓬看着那胡牛，问道：“你要投奔我？”

    胡牛听到问话，两只眼睛如铜铃一般盯住朱天蓬，惊讶道：“便是你一人挑了羯人百骑？怎么称呼？”

    朱天蓬将自己的姓名说了，又询问胡牛的情况。

    胡牛原本跟着梁犊造反，因为受伤昏迷，没赶上大军，留在了雍州。他离开了军伍，没了营生，就凭借着力气大，有些武艺，领着一帮人做了山贼。

    他的山寨就在附近的卧牛山上，远远见到朱天蓬以一对百，十分佩服。等朱天蓬干掉了百人队，他就下山来投靠。

    朱天蓬见胡牛还算诚恳，就收了他。又让胡牛把山贼们都叫来，打扫战场。

    山贼们见新头领给山寨增添了四五十匹战马和一百多套兵甲，都很高兴，欢欢喜喜的把朱天蓬迎上了卧牛山。

    胡牛为人粗疏，不耐烦繁琐事务。既然已经投靠了朱天蓬，当天就把山贼们的管理事务都丢给了老朱。

    朱天蓬接手之后，准备整顿一下山寨，便召开了一次领导会议。

    参会者有赵基、周默、胡牛和山寨老人郭老雀，还有小张氏。

    经朱天蓬提议，组建巡骑营、长枪营、刀盾营、弓兵营和内务营。参会的五人都做了营头。

    既然都组建军队了，自然得有个名号。

    胡牛提议叫“卧牛军”，赵基提议叫“平胡军”，最后朱天蓬拍板叫“向死军”。“向死军”三字很合赵基和周默的心意，立马叫好；只是胡牛有些不太乐意。

    朱天蓬解释道：“我等皆在羯人治下苟延残喘，向死方能得生。向死而生，这也是战场生存之道。”

    既然是“向死军”了，领头的也应该是个将军。于是，朱天蓬便成了一百多人“向死军”的将军。

    夜晚来临，等到整个山寨都平静下来，朱天蓬起来了。

    他进了小张氏的房间，来到床榻前，将手伸向了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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