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二章 渡河!渡河!-《夺鼎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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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爷!别的不敢说,打得对面的那些明贼火炮不敢开炮,让对面的弓箭手不敢冒头!让渡河的兄弟们顺顺当当的开过河去!”

    “登到东岸之后的事情便不由你们炮队营担心了。只是,这数千人渡河时。你的炮弹要给咱老刘狠狠的砸在东面的碉堡和炮位上!”

    担任渡河先锋的白旺,也是精神抖擞的接受了刘宗敏的军令。

    “你的三千多人准备登船,做好准备之后,在河滩上放一枚信炮。这里炮队营便以炮火压制对岸的明贼,掩护你们渡河。”

    “渡河之后。你令兵士们将咱们大顺的军旗打起来,军旗到了那里,炮子便跟到那里!”

    白旺也是跟着闯营打仗打老了的人物,虽然知道对岸的明军都是一群惊弓之鸟、乌合之众,但是,兔子急了也一样要咬人。何况是数万刀枪在手的人?汝侯此举,无疑是给兄弟们多加上几个保险。当下白旺领命而去,组织本部精锐将筏子抬到岸边,艄公水手一律集中,每名艄公发了十块银元。水手五块,讲明打完这一仗,大家除了赏赐银子之外,更有军功在身,日后可以免去税赋钱粮十年。

    不消得片刻,三千余人便是登船完毕。白旺命手下亲兵取出一枚信炮,在河滩上点燃。

    信炮发出尖利的响声在河滩上空炸响,震得两岸的峭壁发出阵阵回声。

    “开炮!”

    张鼐将手中令旗用力向下一挥,发出一声吼叫。

    随着这声信炮向后,炮队营的炮阵中。发出一阵连续不断的火炮炮声,沿着黄河西岸的数里阵地上,从东南到西北,一道长长的弧形阵地中密集浓烟升腾。雨点般的炮子,向对面的石楼阵地上覆盖了过去!

    随着密集的炮子掠过黄河,所发出的阵阵尖利刺耳的空气撕裂声,很快便在河东的山头荒草林木间冒起阵阵的青烟,随着风势,火头开始出现。转眼间便在山岭各处弥漫。

    随着一枚枚炮弹掠过黄河,砸得明军的阵地上哭号声与烟雾交织在一起,伴随着山岭各处不时冒起的大股大股的火头。

    见对面东一处西一处冒起了火头,张鼐不由得脸上露出了孩童般顽皮的笑容,“再给你们加点佐料!”

    他手中令旗摇动,在炮队后方列阵的那几十具火箭发射架的射手们一起将火把对准了火箭尾部的引信。

    这些火箭大多数是所谓的油箭,用鱼油和猛火油混合在一起,用来纵火焚烧敌军的阵地,在对方营垒当中制造混乱。

    烟尘爆炸,火头卷起,不幸身在落地之后炸开爆出一个个巨大火头的油箭周围的明军身上的甲胄衣服冒起了火头,口中发出阵阵非人类的惨叫声,在山岭上如无头苍蝇般的到处乱窜。几个倒霉的团练士兵,跑出去没有多远,便倒地不起,身躯渐渐卷曲收缩,眼见得被活生生被烧成了一团焦炭。

    放眼看去,整个石楼的河防阵地,碉堡、炮位,己经被炮弹落地砸起的烟尘所笼罩覆盖,随着火箭与炮弹交织落地,不时地还有大团大团的火光不断冒起。

    轰鸣声中,数十发十斤以上的炮子,呼啸而来狠狠的砸在明军炮垒周围,掀起一团团泥土烟尘,让炮位无力的发出阵阵动摇,这种动摇更是让躲藏在炮垒后面的明军炮手们双手抱头,紧紧的缩在炮位后方用土袋子垒砌而成的矮墙后面,个个冷汗直冒。

    这些沉重的实心铁球,在炮阵内外弹跳,烟雾尘土,夹着血光,呼啸而来的炮子,每一次弹跳都带来一片血光,带走阵阵惨呼呻吟。

    大顺军如此猛烈的炮火,着实令东岸的明军官兵很是诧异。前些日子大顺军在河西构筑工事,修筑炮位时他们也不是没有看到过。拖曳火炮的牛马成群结队,将数十门重炮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安放到位。可是,这边带队的副将却是一口咬定那是流贼在故弄玄虚,他们上哪里去弄来那么多的火炮?不必管他!

    结果,今天便尝到了炮弹砸到头上的滋味了!

    如果是双方的火炮数量相差无几,或者是明军的士气尚有一战之力的话,完全可以展开一场炮战,互相用实心弹狠砸对方阵地。明军同时可以用小炮使用霰弹压制准备渡河的大顺军船队,让渡河兵马的鲜血将黄河变成一条红河。但是。此时明军已经完全丧失了作战的勇气!只管躲在工事后面瑟瑟发抖。不时有士兵捂着耳朵,尖声大叫。或是被炮弹掠过时所发出的刺耳巨响震破了耳膜,两股细细的鲜血顺着耳朵缓缓流下。或是被眼前的惨烈景象吓得疯了,只管发出阵阵尖叫声。

    还有人被炮弹砸中、滚断了腿脚。倒在血泊之中,发出阵阵凄厉无比的惨叫声。在他们身旁,支离破碎的残肢断骨浸泡在血泊之中。

    火炮放列时炮位周围的土袋子摆得再多,胸墙垒砌的再厚,面对着雨点般落入阵地的炮弹。也是缓不济急。因为炮弹遇到土袋子虽然去势会缓解一些,但是还是会滚动弹跳。因为炮阵地总要给人留下活动之地,留出用来搬运炮弹火药的通道。而炮弹飞来及弹跳时,似乎很慢,实际只是肉眼看到炮弹运行的速度,实则速度很快,人体想要反应,往往己经来不及。

    “火候差不多了!给白旺传令,过河!”从单筒望远镜里看得清楚,对面明军阵地已经是一片鬼哭狼嚎狼奔豸突。刘宗敏嘴角浮出一抹轻蔑的笑意。

    唢呐声穿透了阵阵炮声,在黄河河谷当中响起,向在河滩上等候得急不可耐的白旺传递了出击的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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