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三章 三公子的战利品-《夺鼎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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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盏黄铜为灯座的八宝琉璃灯被擦得晶莹雪亮,在罗汉床的小几上向外散发着可爱的光芒。用上好琼州府黄花梨制成的扶手几上罗列着数样干鲜果品,几个小太监在罗汉床前伺候着。

    隔着这盏灯火,王德化看着对面跪坐在罗汉床右侧的那个干儿子,脸上露出了有些诡异的笑容,“好儿子,快着点!”

    那小太监脸上笑着应付着:“干爹,稍等,马上就好了!”

    嘴里说着,手中丝毫不敢懈怠。将手上的黑色膏体搓成小巧的丸子,用一根细细的铜丝挑起一个,放在灯火上炙烤,不多一会,阵阵奇特的异香便充满了整个房间。

    从一旁的木架上取过一根翡翠嘴的烟枪,小太监将烧好的烟泡从灯火上取过,端详了一下,已经到了黄、大、松的地步,这才小心的将烟泡装进烟枪之中,掉转过来将烟嘴对着王德化递过去,“干爹,好了,您请用!”

    接过烟枪,贪婪的吸食了几口,王德化的脸上露出了沉醉、满足的表情,“唉!想不到李伯爷的这位三公子居然还有这般本事,从孟加拉给皇爷和咱家弄来了这阿芙蓉!”

    不错,王德化抽的正是所谓的阿芙蓉、福,寿,膏,也就是我们熟悉的鸦>

    &一块板砖飞了过来!正中作者的头颅。“又在胡说八道!鸦,片是满鞑子时期的专利,什么时候我大明也有这个东西了?!”)

    (“冤枉啊!那鸦。片虽然说是在道光年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但也不是一代人的事情!而是一个漫长的历史过程啊!”)

    在瑞士发掘的公元前4000年新石器时代屋村遗址中,考古学家便发现了经过人工杂交种植的鸦,片婴粟种子和果实!公元前3400年,两河流域已经有大面积的人工种植,公元前2000年,鸦,片已经成为兽医和妇科药品。在公元前1500年的古埃及墓葬中,曾发掘出了具有品牌的底比斯鸦>

    至少在公元前五世纪,古希腊人已开始种植与食用婴粟‘希腊人发现它有安神!镇痛!止泻!止咳!忘忧的功效,把婴粟的花或果榨汁入药,荷马的奥德赛中将其称为忘忧药!‘在庆祝谷物丰收的狂欢节上,古希腊人将酒和婴粟果汁一同饮进。

    古希腊神话中也流传着婴粟的故事,说是有一个统管死亡的魔鬼之神叫做许普诺斯,其儿子玛非斯手里拿着婴粟果,守护着酣睡的父亲,以免他被惊醒‘雅典黄金时代的谷物女神得墨特尔&的塑像,手里便拿着麦穗与婴粟花‘公元前二世纪,古希腊名医加仑(galen)记录了鸦,片可以治疗的疾病:头痛!目眩!耳聋!癫痈!中风!弱视!支气管炎!气喘!咳嗽!咯血!腹痛!黄疽!脾硬化!肾结石!泌尿疾病!发烧!浮肿!麻风病!月经不调!忧郁症!抗毒以及毒虫叮咬等等。公元后,婴粟在欧洲大陆和阿拉伯世界已有广泛种植‘!

    而在著名的基督山伯爵小说里,也有这位复仇者使用鸦,片和大,麻的章节。

    至于婴粟何时传入中国,则有不同说法。一种说法是在张鸯凿穿西域时,就和大葱、葡萄、蒜等作物一道传到了中国。甚至有人猜测三国时华佗用作麻醉剂的麻沸散中就含有鸦,片,但此说没有明确证据支持。

    在很多文人的作品里也有关于使用此物的描写。

    不信?咱们找几首来看看。

    李白诗中:“昔作芙蓉花,今为断肠草。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的断肠草就是婴粟。唐代郭震的米囊花:“开花空道胜于草,结实何曾济得民?却笑野田禾与黍,不闻弦管过青春。”同为唐代诗人的李贞白的在他的《咏婴粟子》更是这样描写“倒排双陆子,希插碧牙筹。既似牺牛乳,又如铃马兜。鼓捶并瀑箭,直是有来由。”

    到了宋代,这东西逐渐从观赏变成了食用。婴粟子壳被当成了滋补品,制成鱼饼和佛粥食用。鱼饼是将婴粟子洗净磨乳,去渣后煮沸收聚,制成小块,服食时以红曲水酒蒸后取出,制成鱼鳞状的小薄块,这种婴粟饼即为鱼饼。而佛粥是用婴粟子和竹酒煮成。苏轼的诗中这样描写宋代人食用罂粟:“道人劝饮鸡苏水,童子能煎莺粟汤。”苏辙的药苗诗中,则更详尽地说明了婴粟的滋补作用:“苗堪春菜,实比秋谷。”“研作牛乳,烹为佛粥”、“老人气衰,饮食无几;食肉不消,食菜寡味。”“煎以蜜水,便口利喉,调肺养胃‘,”幽人钠僧,相对忘言”、“饮之一杯,失笑欣然。”等等症状。都是使用罂粟之后的人体反应。不过这个时候,人们只是服用婴粟的子壳,还没有掌握刺取婴粟毒汁制成鸦。片的技术。

    但是。到了明代,这种东西便已经悄然出现在了人们的生活之中,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之中便提到了此物。在贵州、在云南等地都有出现了种植并且收割的情况。

    而在内地。鸦,片也逐渐从食用逐步演变成为吸食。

    不过,比起内地来,孟加拉的罂粟种植却要早的很多,面积也要大了许多。

    王德化如今正在吞云吐雾的,正是李华宣从巴里萨尔城中抢了土王所得的烟具和上好的烟土。

    两个烟泡抽完,王德化闭上眼睛享受那一刻神仙般的感觉,口中自言自语,却又仿佛是在手下的太监们聊天,“咱家从小净身入宫,这么多年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多少伤病,如今有这个东西。咱家又好像活了过来!”

    那名在旁边伺候的小太监捻起一粒松子糖,放到王公公嘴边,“干爹,您请用。”

    口中咀嚼着糖果,王德化感觉到那名小太监轻手轻脚的下了罗汉床,拿过一床毯子给自己包裹上腿脚,又低声的询问旁边伺候的太监,“公公过一会要用的冰糖莲子银耳羹好了吗?”

    凡是吸食鸦,片的人,在吸食之后都酷爱甜食。王德化也不例外。

    在等待着甜汤的片刻之中。王德化仿佛是身处云端之中,脑海之中想起前两日那使者报捷时的情境,不由得哑然失笑。

    &这群土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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