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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闲一下缩回手，虚灵也早放开了它，缓缓收回了伸出来的“手臂”。

    离开破败的镇子，眼看渡婆要向另外一个庞大的虚灵走去，天闲的心情就像周围的环境一样，迷雾丛生，虚灵横行，满满的全是混沌。

    “渡婆……姐姐！”天闲飞快改正，“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虚灵……它刚才似乎说话了！”

    “当然，虽然他能说的已经很有限，但还是可以出声的。”渡婆转身对天闲一笑，昏黄如夜幕的雾气中，这笑容带着几分神秘，和解脱。

    天闲不可思议的望着渡婆，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自己都有些不信的想法，“他……他曾经是人？”

    “现在也是！”渡婆纠正。

    天闲愣了下，回头看了看那正缓缓恢复本来形状的庞大虚灵，不由完全呆住了。

    “走吧，年轻人，到下一个家伙的路还很长，我可以给你讲讲迷雾小镇从前的故事。”

    收拾心情，天闲又看了一眼那占据残破小镇大半面积的虚灵，跟上了渡婆的脚步。

    这一次的路上，有不少大型虚灵游弋，就像深海捕猎的巨鲸，有意识的向天闲和渡婆靠拢。

    上一次天闲和渡婆来的时候，渡婆都是小心的避让，而这一次，渡婆全身散发出一种柔和但庞大的虚灵气息，那些巨型虚灵一旦靠近就会自动退走，竟似乎是十分惧怕的模样。

    天闲觉得，渡婆自己就是一个可移动的超巨型虚灵。

    “我上次对你说过，迷雾小镇的建立一波三折，并不是一次就成功的，我们努力了很多次，虚灵是不可捉摸，难以掌握的力量，所以前几个小镇都以虚灵暴走，小镇被毁而结束，现在的迷雾小镇，是我们最后成功的结果。”

    “我记得。”天闲简短的回答。

    “而成功的方法，就是我们利用了古代的伟大意志，也就是虚灵的核！这样虚灵才在这个空间变得温顺，可以被驱使，关于虚灵的核，你现在也可以运用自如了，起码在迷雾小镇是这样的。”

    天闲点头，“这还要多谢您的教导。”

    渡婆缓缓点头，然后忽然停下脚步，回头认真的对天闲说：“叫姐姐！”

    天闲眼角抽搐几下，“多谢……多谢姐姐的教导。”

    “嗯，乖。”渡婆转身，原地站了十几秒钟，一个足有百米多长，乌云般飘来的巨大虚灵改变了方向，迅速远离了渡婆。

    “迷雾小镇之外，虚灵们还是十分狂躁的，就像那些零散进入人类大陆的虚灵一样，所以失败的代价是惨痛的，同时也需要有人打扫战场。”

    天闲的眼神微微一动，刚才那巨型虚灵传来的话语还在耳边回响。

    “就是他在打扫战场吗？”天闲回身，而刚刚那个庞大的虚灵已经消失在远处昏黄的雾气之中，末日般的景象中，只能看到附近一些大型虚灵的身影。

    渡婆脚步不停，平静的说：“不错，虚灵的暴走不仅会摧毁我们建立的城市，也会摧毁这个空间，所有有人站了出来，释放了所有的恶魔之力，甚至连肉体和精神都一点不剩，凭借这种力量凝结了核！虽然无法与古代的伟大意志相比，但约束那些虚灵不去其他地方破坏还是可以的。”

    天闲心下黯然，那个庞大的虚灵，果然曾经是人类的恶魔觉醒者，而且是恶魔小镇的创立人之一。

    “一个，一个……每一次失败都要有人牺牲，不过最终，我们也是在这种牺牲中得到了启示，成功的运用古代的伟大意志建立了迷雾小镇，他们没有白白牺牲。”

    天闲望着远处那渐渐出现轮廓的庞大黑影，“每一个都是吗？”

    “每一个！”渡婆清晰的回答。

    “为什么不惜这样的代价，也要建立这样一个地方？”天闲望着远处，微微有些出神。

    “为了更多的人活下去，为了我们这样的恶魔觉醒者不再出现。”

    天闲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渡婆嘿嘿的笑了声，年轻的声音充满了狡黠，“小鬼，你还不知道吧，恶魔觉醒者并没什么值得骄傲的地方，他们每一个都是悲剧的产物，你也是。”

    “当然，我们都是。”渡婆微微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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