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总是快人一步,周皋动用警力拦不住他,车辆驶入南方泥牛入海,再无踪迹。 彼时。 谢琛刚回老宅。 事先有约,谢军与谢建国都在。 谢琛甫一进门,蹙紧眉。 季望平带着季淑华坐在茶桌下手,见到他态度一如往昔,亲热关心,“回来了,淑华给你二哥倒茶。” “不用。”谢琛神色冷淡,脱下外套交给保姆,“季叔怎么有时间过来?” 季望平看一眼谢建国,“老爷子得了一瓶好酒,叫我来喝一杯。” “好酒可以改日再聚,季叔事多,不如先去忙。” 谢琛下的逐客令,丝毫不给季望平留面子。 谢建国心知肚明,谢琛是为季淑华那一巴掌。 那女人损了听力,他也觉得过火,尽了最大的补偿。 那女人接了,就代表接受这个结果,后续诊疗记录被他掩饰。 没想到,谢三那兔崽子嘴大,根本没瞒住多久。 他这三个孙辈,老大忠厚,老三孝顺,只有谢琛,十年前巨变后,他沉稳克制,整个人高深莫测。 一件事,不触碰底线,他由你蹦跶。 真惹到他,不念亲疏,赶他回京城,断谢氏对季氏的扶持项目。 谢建国情绪暴躁,“你摆款摆到老子身上,上次的帐还没跟你清算呢。谁让你冲李璨动手的,望京那一出儿,你是为了那个女人,还是冲李家?” “都不是。” “放屁——” “好了,爸。”谢军搁下茶杯,“您跟小季去喝您的酒,我和谢琛有事要谈。” “什么事老子不能听,小季是亲家,也不用避讳。” “我是不是告诉过您。”谢琛眉眼冷凝,“婚约作废。” 谢建国当场发飙,抽皮带,“老子不同意,你父亲也不同意,这婚你不结也得结,明天就给老子把婚定了。” 谢琛看向谢军,目光锐利森冷,怒到极致,“这就是您把我叫回来的原因?” 谢军神色自若,“何放,送老首长和季先生去会客厅。” 谢琛脾气不好,但一贯克制,少有厉声凛冽的时候。 他气场强悍,体魄雄健,怒色在眼底铺开,整个人携风带雨,铺面而来的压迫摄人。 有一就有二,谢建国有些杵他,加之谢军向他使眼色,冷哼一声甩手离开。 茶室寂静下来,谢军面色波动半晌,沉声问,“你和老大在闹腾什么?” 谢琛坐下,翻着茶具,现烧开的沸水,把季望平和季淑华用过的茶杯,全淋上几遍,“大哥怎么了?” “别跟我装傻。”谢琛脸色严肃到阴沉,“小三是我手下的兵,受我的管,他嘴没你们想的那么严。” 谢琛丢掉那两只白玉杯,目光集在垃圾桶,一张脸无喜无怒,平静得像一块冰。“您既然知道,还问我做什么?” 谢军面上滋生出一线裂缝,“你放肆,这几年李家越发树大根深,你当上面没察觉?之所以不动,是不知敌情,不可以言战。我以前没教过你?” “教过,陈光宪的《历代名将史略》料敌篇。”谢琛一动不动,“但您也教过,司马光的《旧五代史·晋书·安重荣传》,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哪里的机?”谢军目光严厉,“那位温小姐吗?” 他撑眉努眼,几分恼,几分失望,“老爷子看不出来,你当我也看不出来?谢琛,你还算谢家的子孙吗?大丈夫仰不愧天俯不愧地,你报仇的时机就是利用一个女人吗?” 谢琛面孔好似覆起一层又一层乌黑沉重的阴郁,下颌线一紧再紧,崩到极限,仿佛下一秒就有积压的东西,破碎而出,以毁天灭地的形态爆炸开来。 片刻,他点上一根烟,“我会对她负责。” 谢琛不期望婚姻。 谢家三代鳏夫,他从小没有女性长辈,也不觉得需要。 现代社会开放,完全能在婚姻之外,满足感情和欲望的需求。 但温素不一样,她再坚韧,也渴求一份安稳。 挣扎来,挣扎去,她痛苦,谢琛也不好受。 回京城路上,他脑海里闪现的全是她,哭的,笑的,不安的,想到最多的,是她听到平等时,不可置信小心翼翼的模样。 还有离开时,她被拒绝时,惝恍的难受。 她在这段感情里,太风声鹤唳。 谢琛想,既然决定和她长久走下去,不如把结果提前定给她,给她底气,让她安心。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