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而男人是利益动物,太理性。只分得失,不讲感情。 反映在同一件事上,她被谢琛捉摸不定,时好时坏的态度,折腾如囚徒。 男人只轻飘飘抓利益根本,肖云漪,就足以平她逆反,搁置问题。 八点钟,谢琛捏着眉心进门。 屋内没开灯,一室只有窗帘缝隙,射进来的荧光,他蹙眉,放缓脚步,绕过床脚,来到另一边轻轻掀开被子。 温素下意识闭眼,睫毛颤抖的慌乱,谢琛不会察觉不到,“醒了。” 语气太笃定,温素也装不下去,“醒了。” “醒了起来吃饭。”男人将她从床上拖起来,一手兜她屁股,一手护后背,抱小孩一样,往餐厅走。 这个时间点,王阿姨正在厨房收拾,乒楞哐哐的声音,一阵一阵。 温素羞于这种姿势见人,心气也不顺,“我不饿,不想吃。” “中午的话想叫我重复第二遍?”男人一只手臂勒紧她,抽出手打她屁股,“不仅饭要吃,还有药得喝。” 两人回来针尖对芒麦,温素一肚子气憋的,忘了还有药这回事儿。 “邵医生怎么说?我身体很差吗?” 谢琛俯身将她放进座椅,“你好好吃药,三个月就能出去打虎。” “我不打虎。” 温素只希望回归正常,“喝两个月行吗?” “不行,少讨价还价。” 王阿姨端过来饭菜和一碗黑如墨水的汤汁,“中药都是饭前喝。温度我试过了,不热不凉,刚好温小姐一口喝完,不受苦。” 温素从来不娇气,端起碗,一仰脖全喝了。 小时候,一条巷的街坊邻居劝小孩吃药,爱拿她做榜样。 非典过后,家家准备了中药,给小孩增强体质。那些小孩到喝药的时间,总有家长领来,学习她喝药有多省心,听话。 只是如今胃不好,酸苦味道刺激的她作呕,一瞬间涌上来,又流回去。 她捂嘴止吐,眼角憋出泪花。 男人叹气,俯身抱她坐在膝上,灼热的掌心避开淤肿,顺她胸口,“下次慢点喝,我让王阿姨在家里备点糖。你有没有喜欢的品牌和口味?” 温素缓过劲,挣扎要下去,“不用吃糖。” 男人手臂一紧,她挣扎全化作子虚乌有,只能紧紧抓他的衬衣袖。“王阿姨还在,云漪会出来……” “老实坐好。” 谢琛夹菜,见她实在撇不开面,“王阿姨回房间了,肖云漪也不会出来。乖乖吃你的饭。” 这个姿势,这个架势,温素不是小孩子。越亲密贴近,温素越想到他那句习惯了,还有回来浴室里羞辱,全身皮都快被揭下来。 温素心里竭的闷堵,快要喘不过来气,自己拿了汤匙,“我自己吃。” 谢琛没阻拦,手臂松松散散圈着她,腰背懒散靠在椅背。 温素随便填了几口,余光突兀瞥见餐边柜的玻璃窗。 谢琛对女人杀伤力很强,论雄性魅力,没有男人胜的过他。 就如同此时他疲惫,懒洋洋靠着椅背仰起头,对准餐厅吸顶灯,侧脸线条很欲,不羁的松弛。 像从前老港电影里的赌神,赢到应有尽有,欲望被满足后的懈怠。 而谢琛,更多了一股成熟浓厚的男人张力。 “偷看我?” 男人指腹摩挲她腰,眉眼慵懒,吐字含在舌尖,“再吃两口,或者让王阿姨给你准备夜宵?” 温素有一瞬间觉得,今天什么都没发生。 他态度自然亲昵,找不到丝毫凉意入骨的冷待。 “不吃了。” 她一时恹恹。 阅历城府深厚的男人,运筹帷幄,装傻充愣一把好手。矛盾如鲠在喉,冲突爆发集中,他不打算断,也不想解决。 成熟男人和普通男人,区别就在这,情绪自控极强,不会僵着冷着,置气再伤她的心。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