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谢琛深知一动不如一静,杜建平明摆着推张应慈和于兰出来替死。 他放出于兰反水的消息,张应慈那边只要不断缩小封锁圈,他逃不出昌州。 替死鬼只有被抓到绳之以法才能生效,张应慈一天在逃,入室谋杀事件就一天平息不了,杜建平只会比他更急。 若杜建平选择逼张应慈投案,张应慈心生怨恨,就能策反他做污点证人。 若杜建平下狠手,直接灭口张应慈做畏罪自杀的死案,他只要动了,谢琛也能抓住把柄。 前退后进方方面面他都有应对方案,但他始料未及张应慈狗急跳墙,会放出温素的不雅照。 看照片的角度,全是室内摄像头,截取的是她居家的瞬间。 尺度不大,顶多算衣衫不整,传播范围也很小,管平拦得很及时。 但张应慈找人递话,他手中还有一批,用全部照片换他一条生路。 “他位置锁定了吗?” “锁定了。” 谢琛面露厌恶,“我要他人。” 管平窥伺谢琛脸色,极度不悦,他小心,“现在动手,就逼不了杜建平露出马脚。” 男人牙根紧咬,鬓角鼓动幅度惊心动魄,“去。” 管平躬身,转头去打电话。 等他确定,谢琛已经等得浑身煞气,屋内蔡韵轻声细语像是在说笑,温素似水的眼睛盈润柔光,说一句她笑一下,蔡韵叫她捧场的心花怒放,眉飞色舞。 她算起来比任何女人都像一个陷阱,完完全全长在他喜好上。像是昌州这片土地特意为他量身定制的诱惑。 避开西北的直爽彪悍,直击他心中最隐秘深处,丝丝缕缕,温温文文的柔情,又比真正的南方女人多一股倔强气。 掀开一面,惊喜他一次,日复一日,如同他来昌州后重拾的烟瘾,是禁不掉的心软。 “我出去一下。”谢琛披上外套下楼,抚着她的脸。“门口有人一直站岗,若有事,打我电话,有特制的通讯频道,不会再被拦截。” 温素看向门外,管平已经发动车辆,她动动嘴,到底没说什么。 谢琛察觉她松动的态度,手臂粗大的青色血管鼓动刚硬,“吃完饭就先睡吧,不用等我。” 他转身,大步朝着院中车走。 蔡韵目送尾灯消失在院门口,朝温素笑着挤眼,“温小姐,谢总很舍不得您。” 口中肉腥味刺激的温素皱眉,胃里翻涌着,干咽不下,“他……不是舍不得。” “不是舍不得是什么?” “他有事。” 蔡韵笑出声,谢总当然是有事,所以才会依依不舍,下狠决心才能离开的模样,走出杀气腾腾的背影,仿佛要把气撒在不长眼半夜打扰他的人身上。 跟平时深不可测的威严相去甚远,很有几分毛头小子样的年轻冲动。 温素强咽下口中的饭菜,“蔡韵,我实在吃不下了。” 蔡韵清楚她饭量,食补也不是一顿一口吃个胖子。 “那我收拾了。”她伸手整理餐盘,温素摞起碗筷被蔡韵夺了,“不用您动手,您要真想帮忙,就陪我说说话。” 温素没听,挽起袖子,“蔡韵,你不是保姆。” “我确实不是保姆啊。”蔡韵挪走碗碟,“我是您的贴身助理,偶尔洗个碗筷,谢总可是要给我算奖金的。” 厨房里灯又换回来,昏昏黄黄的,“那灯太亮,谢总说您眼睛不习惯。” 温素抿唇,她确实不习惯,白色灯光灼亮,落在头顶总叫她想起警局审讯室的光线。 倒是昏黄灯光暖意融融,充斥小时候每一个和母亲依偎的夜晚。 只是她隐藏得好,蔡韵天天在一起都没发现,男人只那一个晚上,洞察力惊人。 蔡韵把碗碟放进洗碗柜,见她心不在焉,“谢总有没有告诉您?” “什么?” “没有吗?”蔡韵很意外,“管秘说谢总准备对外公开退婚。我在谢氏总部的朋友都开始着手安排公关了,谭园宴会是向外界表明谢季合作照旧,不会因为退婚产生问题。” 温素以为听错了,心慌得厉害,嗓音哑得艰涩,“公开了?” “是。”蔡韵肯定,“听说周警官在私下聚会时亲口证实,大季总中午已经回京了,管秘说小季总也要回京城。”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