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年轻时候的程女士是个不折不扣的恋爱脑加偏执狂。 她爱靳风爱到失智。 身为她儿子,靳寒舟过得很是苦不堪言。 程女士也不是不爱靳寒舟。 可她的爱,是双刃刀,她爱靳寒舟的同时,并不妨碍她爱而不得之下,拿靳寒舟出气。 她一边打骂靳寒舟,一边又给靳寒舟灌输她是爱他的思想,让靳寒舟沦落为她的傀儡,去帮她争夺丈夫的爱。 小的时候,靳寒舟还是心疼程女士的,很愿意配合她的。 但长大后,明是非了,靳寒舟就不愿再受她掌控了。 小时候,靳寒舟觉得自家父亲被坏女人给勾走了才不喜欢他的,所以他愿意配合程女士演苦肉计,把靳风叫过来。 长大了,靳寒舟才知道,他父亲靳风并非婚内出的轨。 相反,人家和那位才是两情相悦的恋人。 是他妈和他爷爷棒打鸳鸯,强行拆散了人家。 就连他,也是他妈联手老爷子算计的靳风才怀上的。 一个不被期待降生的孩子,靳风不厌恶他都算不错了,怎么可能还会爱他…… “我……” 程女士被靳寒舟控诉的身形一晃。 她启唇,似乎要为自己辩驳,但辩驳的话语迟迟发不出来。 “您走吧。我不想把话说得更难听,您也不会想听。” 对于程女士,靳寒舟只觉得她可悲。 她本是高高在上的明珠,是权倾东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程将军的大女儿。 只要她想,多少男人愿为她俯首称臣,可她偏要啃靳风这个心有所属的硬骨头,把自己变得如此不堪。 许是靳寒舟的话,让她想起了自己曾经都对靳寒舟做过了什么,她再也没有嚣张的资本。 程女士灰溜溜地走了。 程女士走后,许简一满眼心疼地望着靳寒舟。 她没想到靳寒舟的童年过得如此不好。 难怪他总是一副吊儿郎当,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 难怪他说,这个世间,无人爱他。 见许简一满是心疼地看着自己,靳寒舟抬手弹了弹她的额头, “行了,别这样看着哥哥了,你再用这样心疼的目光看着我,我可是会想要跟你卖惨求疼爱的。” 他语气听似轻快,可许简一却还是听出了几分寂寥。 许简一抬手抱住他,无比心疼地说,“你卖吧。” 她不介意他卖惨,她愿意疼他的。 靳寒舟听了她的话,垂眸神色不明地看着她说,“宝宝,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句话。” 许简一仰头去看他,“嗯?” 靳寒舟抬手扼住她的下颚,低垂的眼眸透着几分许简一看不懂的幽深,“男人不能惯,越惯越混蛋。” 他滚动喉头,声音变得暗哑,“你这样惯着哥哥,哥哥只会越发的想要欺负你。” 他低头,在她出声前,就以吻封住了她的唇。 他抬手。 捂住了她那双布满爱意心疼的眼睛。 别再用那样的目光地看着他,他会不想做人的。 他会想要欺负她,一直欺负。 就算她哭,也不想放过。 她就像是迷失在沙漠里,干渴已久的人忽然遇上的绿洲,让人忍不住想要占为己有。 她是解渴的水源,是饱腹的食物,欲是照明前路的光。 是他的,心之所向。 - 从靳寒舟的别墅出来。 程女士不知怎么的,就忽然来到了靳风安置那个女人的公寓楼下。 她来得十分凑巧。 她往公寓大楼瞧的时候,靳风的车子正好往里面驶了进去。 程女士亲眼看着西装革履,一张俊美深邃的面孔哪怕经过岁月的沉淀,也没有丝毫老去迹象的靳风从车里走了下来。 靳寒舟长得像靳风,也像程女士。 他的眼睛像程女士,鼻子和嘴巴像靳风。 过去,程女士时常看着靳寒舟发呆。 她想不通,为什么靳风不爱她。 明明是他说长大以后要娶她的。 她信了他的话,奋不顾身地奔向他,可他却爱上了别的女人。 看着不远处被公寓跑出来的女人,挽着手腕往里面走的靳风,程锦绣眼眶微微发热了。 二十多年了。 她把自己画地为牢,偏执的抓着他儿时的一句戏言,死守着这段毫无回应的婚姻。 想起过往为了见靳风一面,自己是如何哄骗年幼的靳寒舟去泡冷水澡,在他受不了准备临阵脱逃的时候,她还那么狠心地将他按回去的画面,程女士就无地自容地捂住面颊。 有些事情,她做完就后悔了。 她不是有心伤害他的,她当时只是太想要见靳风一面了。 她以为他那时候才三四岁,早就不记得那些事情了的。 原来,他都记得…… 难怪他变得越来越不爱亲近她。 难怪他后来越来越叛逆,越爱跟她唱反调。 程女士闭眼,心脏那处,一抽抽地疼。 她很爱靳风,那怕是现在,她还是忘不掉那个食言负心的男人。 可是这一刻,程女士忽然坚持不下去了。 为了报复靳风的食言,她执意抓着这份婚姻不肯放,不让那个女人得逞,不让靳风抱得美人归。 她在蹉跎他们的同时,也在蹉跎自己。 不仅如此,她也把自己的儿子给蹉跎得不跟她亲了。 也许……她真的该放下了。 她的靳小哥哥,早在爱上别的女人时,就不再是她的靳小哥哥了。 程女士放下手,看着公寓大楼的方向,对前方的司机说,“去东方律所。” 坚持那么久,最终换来儿子恨她。 她还坚持什么呢? 从一开始,她就是输家了,只是……她不愿意承认罢了。 - 【对不起。】 收到程女士发来的道歉信息,靳寒舟目光幽深地看着远处的山景,迟迟没有回复信息。 许简一从洗手间出来。 看到男人长身玉立地站在露台那,手扶着围栏,另一只手一直在摸兜。 他似乎是想抽烟,但又碍于他最近戒烟,口袋里早就没了烟,继而将手从裤兜里伸了出来。 看到这里,许简一不由迈步走向他。 她走过去,伸手紧紧地环住他的腰身,柔声细语地问,“有心事?” 靳寒舟抬手揉了揉她的手背,目光略显深沉,“她刚刚跟我道歉了。” “嗯?”谁跟他道歉了。 许简一有点没反应过来。 靳寒舟继续说,“她只有在认知到自己真的做错了的时候,才会道歉。” 以前,程女士每次打了他,都会跟他道歉,然后抱着他说,妈妈不是故意的,还问他疼不疼。 他看着她哭泣的样子,觉得她好可怜。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