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蠹众木折,隙大墙坏!-《红楼:开局庶子,嫂嫂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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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琮带上银钱去了一趟书铺,买了几本书回来。

    一本《十三经注疏》,一本《大楚律法》和《时文精选》。

    再外加一些纸砚笔墨,五两银子便去了一半。

    他这回出府倒是顺畅,没人阻拦、盘问。

    下人们看待贾琮的眼光,也和以前大不相同,回来时已经未时了。

    之前粗略翻阅完史料,贾琮对这方世界也大致了解。

    国家体质大概和明朝差不多,不过大楚崇拜汉唐之风。

    这才有了节度使这等唐代风格明显的官职。

    大局面来说,朝廷还是重文轻武,尤其如今二圣临朝,乾德帝虽御极十余年。

    但还未完全从太上皇手里接管军权,否则也不会如此费尽心思的计算四王八公这些旧武勋集团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此方世界没有出现过明清时代的名人诗篇。

    元明清三朝的积累,这些都可以是贾琮的财富。

    尤其明末清初那几个大家,顾炎武、王夫之之类的,他们的理念比朱熹等人不惶多让。

    文既要,武也不能丢,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除此之外就是活下去........

    日子平静安稳的过了几天。

    这几日小丫头青儿足不出户,王熙凤那里也暂时没了反应。

    贾琮每日晨省昏定的礼节也没有落下,元宵节这几日热闹非凡,期间向父母请安。

    顺便提出了要学习骑射、弓箭,贾家祖上本就是军功起家。

    贾赦一等将军的爵位,东府贾珍三品威烈将军的爵位,二者亦是一代代承袭而来。

    他们除了吃喝玩乐,平时还会打打猎。

    贾赦思索了一会便说,过几日让贾琏带他去东府贾珍那里学。

    学业的事,说是先让他在族学里把四书读通了,再去觅八股名家教导。

    说罢,贾赦便继续与小老婆们喝酒看戏、划拳打屁股,一时乐不思蜀。

    一直到正月二十,屋外春光明媚。

    贾琮把“论语”读通大半,得亏前世的基础还在,否则不可能那么快。

    铁牛脚步匆匆地跑来禀话儿:“琮三爷,绣橘跟小的说了,那王嬷嬷在二姑娘房里起了争执.......”

    绣橘、司琪、莲花儿皆是迎春的丫头,绣橘和铁牛关系不错。

    贾琮眉头一挑,起身:“走,铁牛你跟我一起去。”

    铁牛闻声愣了一下,后见自家爷已经消失在廊角,他连忙跟了上去。

    他虽是守门小厮,但只要有主子传唤,也是可以出入内宅的。

    期间,贾琮又问:“那个赵国基还在盯着来旺夫妇没有?”

    “在的,暂时还没情况,不过那赵国基是个认财的主儿,爷恐怕得肯花大钱,他才会更卖力。”

    铁牛边走边回答,心想:“琮三爷怕是也没多少体己了,大太太又这般吝啬........”

    赵国基是赵姨娘的弟弟,住在外面宁荣街上。

    平日里跟在外甥“贾环”身边伺候,偶尔也会帮赵姨娘销赃物件儿。

    那些首饰物件儿,自是赵姨娘让彩云从王夫人那里偷来的东西。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铁牛和赵国基也认识.......

    至于贾琮为何要找人盯着来旺夫妇?

    正是因为那来旺夫妇,是帮着王熙凤在外偷偷放印子钱的,俗称高利贷.....

    而大楚朝廷对高利贷亦是有严格的律法管理的,利息有所限制。

    更何况,不管贾府内里怎么乱,对外都是十分爱面子/讲排场的.........

    天井旁摆一张棋桌,四方有石质圆凳。

    高墙点缀着夕颜花,廊檐皆挂满了红灯笼,一片喜气祥和。

    倒坐抱厦的贾迎春房间里。

    大丫鬟司棋、绣橘也在苦劝自家姑娘的性子该要强硬些,不能放任人没规矩的胡来。

    那乳母王嬷嬷腰背并不佝偻,却拄了根梨木拐杖,刚进来时倒还和颜悦色。

    满是皱褶的老脸笑得像朵菊花:“二姑娘,你那对银镯子是我拿去典当的,老婆子赖不得。”

    “罢了,我又没跟嬷嬷讨要。”

    贾迎春神色淡然,衣袖中的雪白柔荑微摆,走至长凳前缓缓坐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只想安静些罢。

    嬷嬷若赎回来便还,没赎回来就算了,我也怪不得你。”

    从王嬷嬷前脚踏进门时,绣橘和司琪便对其没给过好脸色。

    此时又听自家姑娘如此轻描淡地处置。

    绣橘率先不干了,道:“姑娘倒是把事情算得简单,可曾考虑过我们?

    姑娘每日里的起居妆奁、服饰,都是咱们伺候/看管,眼下东西没了。

    老太太若是问起来,还不是咱们先顶事?犯事人的没事,旁人反而受冤,这又算什么?”

    绣橘这番话确实在理,她原本也并非多么爱戴迎春,况且这种事情她们首先就是责任人。

    而司棋则是迎春丫头中背景/年龄皆是最大的大丫头,可不比一般奴才。

    说是半个小姐也不为过,饭菜都可以单叫,她只是双手抱胸冷冷的看着,没有说话。

    王嬷嬷凹陷的眼睛恶狠狠地瞅两个丫头,兀自在一个圆凳上落座。

    自恃乳母的身份,全然不把二女放在眼里,朝她们“忒”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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