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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青袍的齐天河负手而立,眉头紧蹙的望着越王宫方向,眼眸之内闪过丝丝忌惮和担忧。
上次一战后,他拼尽全力,在赤血魔尊的掩护下,趁着大阵尚未开启,脱离了南越王宫,虽然在半途之中也有大宗师拦截。
但双方的实力只能算伯仲之间,在没有人相助的情况下,根本拦不住他,他也趁机逃离了南越都城,前往了约定的地点。
本以为之前赤血魔尊信誓旦旦,一定很有把握。
但他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
心里,已经预知到出事了。
而现在,自他们合力夺取南越宝库,已经过去了二十四个时辰,整整两日时间,但自始至终,江彻和赤血魔尊都没有丝毫的消息。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们被困在了南越王宫之内。
所以,齐天河又调转了方向,遮掩气息改换容貌,重新来到了此处,思索着该如何能够助他们一臂之力。
他之前已经暗中去探查过了,此时的越王宫,看似没有任何的变化,但实际上却是外松内紧,各种阵法全部开启。
甚至南越王都停止了上朝。
并且,他还感知到了一位令他都感觉到心悸的气息,他清楚,那位应该就是坐镇南越王宫的那位神相巅峰的大宗师。
始终都在镇守在王城之内,寻找江彻和赤血魔尊的踪迹。
而他,目前则是束手无策。
归根结底,他的修为还是太弱了一些。
即便是现在出手,也无法让赤血魔尊和江彻脱身,自己大概率也会栽到其中,因为神相巅峰的大宗师,境界相差太大。
他完全不是对手。
如果仅仅只是赤血魔尊的话,那他自然不会如此关注,一走了之都很可能,毕竟,他们赤血魔尊之间只是交易。
可关键的是,里面还有江彻。
齐家如今对江彻很看重,绝对是不允许他轻易陨落的,即便是想尽何等办法,都要救他出来,而目前唯一的机会。
便是请家主齐正南出手,拖住南越王宫的那位强者,如此才能安然离去。
只是令他犹豫的是,目前的他根本联系不到家主,此地距离云州,何止万里之遥?
一来一回之下,至少也得数日时间。
而他若是贸然离去,万一赤血魔尊和江彻寻机会离开,他岂不是不能接应?
是以,此刻的齐天河有些犹豫。
思索了很久之后,他才做出了决断。
再等一日,如果赤血魔尊还没有任何动静的话,那就意味着对方隐藏的很好,短时间不怕被找到,他也可以安心回到云州。
去请家主出手。
正如齐天河所想,此刻的南越王宫的确是外松内紧,王宫内部,一队队兵甲齐备的士卒在不间断的巡逻,两位神相大宗师,更是坐镇于此,等着他们露出踪迹。
此刻的他们,进退两难。
而只有赤血魔尊才知道,这一次的危险有多大,他很清楚南越王宫的祁平道和镇守宝库的那老家伙,之所以如此态度。
一切都是因为龙脉。
现在将他困住,是最轻易的方法。
甚至可以预见,只要他们一日不露出踪迹,对方便一日不可能松懈。
江彻甚至还提议,若是他用出最后一道灵符化身,能不能为他们争取时间,但这个提议却被赤血魔尊毫不犹豫的否决。
说外面的那位可是一位实打实的神相巅峰大宗师,而他手中的神符,至多只能匹敌神相中期的强者,二者根本不在一个层次。
可能一个照面,便能分出胜负。
这种手段,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动用。
“难不成我们要一直困在这里?”
江彻沉声道。
虽然他还很年轻,可一直被困着也不是個事儿,外面的人迟早会找到他们的踪迹,那个时候更加的被动。
“别急,你既然对齐家那么重要,齐天河应该不会独自离去,本座猜测他此刻大概率还在都城之内想办法。
而咱们也得等一个时机,你手中还有一枚隐神符,可以用在关键的时刻,再加上老夫的敛息之法,并非是没有机会。”
赤血魔尊传音道。
池塘底部十余丈,一身血色甲胄的江彻,如同一块顽石,没有逸散出丝毫的气息,双臂张开,静静的躺下,也没有回应赤血魔尊的话。
心中则是在盘算着机会。
不能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外面的强者找不到,赤血魔尊都说了对方拥有一门大神通,破妄神瞳,若是来到此地的话,必然能够找到他们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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