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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老师无奈地一摊手，“慕老师，你自己招惹上来的人，你看看谁敢惹他们，我反正是不敢。再说，他们既然那么热爱美术，都肯花三倍的钱报课，你就成全他们呗。”

    慕慕，“……”

    ……

    争论了一通。

    最后还是让顾北丞他们三个人留下学习了。

    顾北丞一坐镇。

    那画室里，好像来了个教导主任。

    满屋子大孩子小孩子，愣是都不敢闹了，画室里一片安静，平时调皮捣蛋的也瞬间转了性，一声不敢发。

    整个屋里。

    只有小金子是开心的。

    他乖乖地自己搬着个小板凳，挪到第一排，慕慕眼皮子底下去了。

    他抱着个小木鱼，放在桌上，然后歪头支棱着个下巴看慕慕。

    慕慕是讲国画的。

    小金子那叫一个配合，妈妈说什么，他都咚咚咚给妈妈敲木鱼捧场。

    慕慕被他搞得极其尴尬。

    她开口凶道，“小同学，上课的时候，不要制造——”

    噪音……

    这两个字都没说出来。

    慕慕就被小家伙黝黑纯真的目光，禁言了。

    她看着他欣喜的眼神，训斥的话，愣是没说完，生生地咽了下去。

    小金子完全没听出来妈咪要说什么。

    不过知道妈咪跟他说话，他就开心，他摇头晃脑地摇动手里的木鱼槌，“妈咪，棒棒。”

    慕慕，“……”

    她闭上眼叹了口气。

    不想理会这个孩子。

    她转了个身，去坚持其他学生的作业。

    而这时，最后排那个最高个子的学生忽然举手了。

    一米八多的大个子，挤在小凳子上，双腿交叠都显得凳子不够高。

    他认认真真地问出问题。

    “慕老师，毛笔怎么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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