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解决掉乔巧心头记挂的事,乔家人话题才转到今天的重点。乔老爹问狼吞虎咽的大儿子乔满仓。 “老大,今儿你随队伍去巡视河道,有什么异常没有?” “异常?” 乔满仓吞咽下嘴里胀鼓鼓的食物,想了想摇头。 “没有。河道的水位线,好像还下降了点。就是,那个郑大壕挺讨厌的,一路不停地找我麻烦、挑事儿。” 若不是队伍里还有其他人在,他都想动手揍那个老鳏夫了!处处针对他,什么意思? “那人和刘家走得近,不用理他。” 乔老爹眉头一蹙。瞅大儿子碗里米饭见底,把桌子上摆的小半盆饭,往他面前推了推。 “对了,之前我去村子里打听消息,听说余叔、余里正家在县城的儿子孙子,都搬回村来住了。现在县城里面,乱得很。” 听了这话,联想之前梁老板的示警纸条,乔巧心里的不安,越发浓郁,犹豫着说: “爹,娘,要不,咱家先暂时上山躲躲?梁老板既然特意派人来通知我们,说明他一定得到了常人所不能得知的机密信息。他可是云府的人!” “梁老板?哪个梁老板?” 乔满仓和乔满囤都惊讶起来。 “可能就是之前买我们弓鱼法的那位鱼行梁老板。” 乔巧解释一句,又把之前纸条示警的事,说了一遍。 “爹,听梁老板的,咱家上山躲躲吧!” 乔满囤立即表明态度:“梁老板那个人,很诚信。这么重大的事,他不会戏耍咱们!” 说不定是平城将破,大皇孙的军队将一路打进泰源县,波及周边乡村。烧杀抢掠,对于这些权贵的人马,那是极为稀松寻常的事。 乔老爹瞪小儿子一眼。 “说上山就上山,一大家子人,能那么轻松!现在雨没停,山路滑,一个不慎,就可能失足崖底……你明儿还得去余里正那里报道呢!” 紧张沉闷的空气如同一口倒扣过来的大黑锅,严丝合缝罩在大家头顶。 乔老太朝外张望一眼,忐忑不安地说:“这雨看上去小些了,可能明后日就停了。等山路干一干,老五明儿巡视河道回来,后日咱们就上山!” 攸关生死,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当年乔家人逃荒,能举家迁徙到余家村,可不就是靠的当机立断?迟疑留在家乡观望时机的人,多半已成了一堆白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