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又是一年秋猎。 贝婧初在营帐内穿戴骑装,戴好护臂和指套,被黑色的皮套包裹着的手指弹了一下弓弦找手感。 营帐都是不隔音的,通常也不会有人在此地大声密谋或是吵闹,把家丑摆在台面上让人做笑话谈资。 除了一些智障。 帐外就隐隐传来争吵,是酒酒的声音,带着惊诧与厌恶:“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谁带你来的?” 另一道男声得意洋洋:“太后原谅我了。” “不孝女,自己带着那老女人在挽园住着,就不允许我进去,以为就可以断绝父女关系了?” “你还真以为可以躲我一辈子呢,现在被我堵到了吧。” 那个很讨打的声音,应该就是酒酒的渣爹了。 酒酒估计是来找她的,结果没想到自己一直躲着的生父被带进了猎场,被拦了个正着。 大母才生了场重病,或许人老了就心软一些,开始顾念亲情。 周誉毕竟是她为数不多的娘家人,大母心中还是挂念的。 结果有些人就是享不住富贵命,这时候不守在太后面前念亲情表忠心,反而先找女儿的麻烦,为自己出气。 贝婧初走到门前,侍女掀开帘子。 她刚踏出一步,周誉的话语便越发的激烈。 贝婧初脚步遁在原地。 “有了点成绩就敢不孝父亲了,听你订婚后找了个高枝,还怕你越飞越远了。” “到时候阿耶想找你接济一点都找不到人。” “结果找了个叛国通敌的货色。” 周欢酒辩解着:“你不要信口雌黄!” “是咸宁长公主犯错,贝钤只是被牵连的!” 不知是不是周欢酒的愤怒反倒激发了他的快意,周誉越发张狂:“母亲都是叛国贼了,儿子能是什么好东西。” “就像你母亲都敢和离了,你也跟着她一起不孝父亲。” “表面上看着多无辜,背地里不知道帮了反贼多少事呢。” 贝婧初僵住的脚步重新抬起来,走过转角。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