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贝钤拷问着自己的心。 如果他只是一个待在公主府长大的闲人郎君,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选择。 但他不是。 他是太子詹事,是两次出征的军师。 见过遍地尸骸的,同胞血肉的人。 上次灭突宁的时候,如果对方手中没有他们泄露的火药,那大越死的人不知会少多少倍。 被炸死的尸骨从他面前抬过去,被集中到一起掩埋,每个人连单独的墓碑都没有。 就算不去大义灭亲,他也会阻止母亲。 但是不必对太子解释过多,没用的。 因为他不知道,他也来不及阻止。 或许母亲瞒着他的原因,就是怕他坏事。 那位好舅舅是个论迹不论心的人,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 但妹妹太重情义。 如果他再解释两句,万一这小崽子为了救他冲动了可不好。 所以他让她别去求陛下。 什么都没有她的地位稳固最重要,所有人,包括酒酒都是和她绑在一条船上的人。 不要为了他那一丁点微渺的希望去引起皇帝的不快。 一直到临刑前,他都很担心,他们会私自来救他。 第(2/3)页